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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,曾途經(jīng)東站,遇一老婦,言其孫多為其父所累,偶有所思,故作此篇。——題記 差旅結(jié)束,翌日,余匆匆踏上工作歸途?;仨椖坎恐诽鎏觯视嗝畷r出發(fā),達東站。尋A1檢票口時,鄰座遇一老婦,其貌不揚而言語朗朗,故與之交談片刻,直至檢票上車。 所言初為工作與生活,吾初慎,不肯言及所深也,是以世之險惡非可以人心所度,故而言左言它。及老婦所言于己身,家之長短,遂就之而深言。 老婦膝下一子一孫,其子工作而常年出差,離家久矣;其孫始齔,二年級。常言道:人有糊涂賬,家有難念經(jīng)。吾則感教育之不察亦難,嚴致亦難,故思之也。 老婦曰:“吾孫之困苦,久矣!” 吾曰:“今之教育,自小而學,苦之十余載,眾所知也,未有言之為輕者,何以言久苦?” 老婦曰:“吾孫之學,非己愿也,乃其父所定,朝而起,日以學,夜則業(yè)課補習滿之,視頻開而其父守致學,至于亥末,日日如此,非周日不得息也。孫幼,始齔,此學者甚眾,較之師所布置課業(yè),多多矣,其旦旦不得安寢也,可不謂累苦耶?” 吾曰:“因由何也?此之乃器械也,非育幼兒也。吾幼時,戌末亥初即眠,蓋幼兒生長,故不似而立之人,乃久之。其父何以至此?莫不知此耶?” 老婦曰:“吾長,勸之曰:‘孫幼,其睡眠不似成人,而況乎學之一字,非一蹴而就也,今雖學者眾,然抑郁者眾亦此來也,可不慎也歟?’然子甚剛愎,每勸必責,久之則怫而爭。言之:‘親友之子女皆如此,吾子不然,則后矣!待其長,無有寸得,其當如何?’初,其爭多,后則止矣。吾不能奪其志,故不復也。然吾孫兒之困苦,每思及此,戚之久矣?!?/p> 吾曰:“此誠危也!昔吾所見,同級生一躍,因課業(yè)也。若其年長不加以善誘,其必危矣!其父之志難違,則不若以周六日導之,娛其身心,挽之一二,或可得善?!?/p> 老婦曰:“吾已思量也。眾人言住校之不可,乃憂其不適、霸凌也,今已變矣。其可辦理住校,而住校時間隨意。吾難改兒之志,故送孫住校,可保其安眠也?!?/p> 吾聞之,曰:“善也。” 車至,乃辭。 后吾思之,孰知教育之重已至此也。今之學生之苦,吾知矣,然據(jù)己而度之,難全也。今聞老婦所言,一斑可見也,然聞之則悲。教育者,重器也,不可嚴而重之,不可松而弛之,需善以導之,懲以戒之,理而服之。其課業(yè)也,雖具名為人,然人人生而不同也,其為父母,不可模而一之,當知其性,究其能,乃善其所善也。怎可攀他人之父母所為而從之?此誠誤也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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